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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夢全書(夢的解釋:眾說紡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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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夢全書(夢的解釋:眾說紡紜)

解夢全書(夢的解釋:眾說紡紜)

這一半是因為夢的新奇。人對新奇的事物總是有興趣的。報紙上登什麼連體嬰兒,五條腿的牛、人體自燃,野人怪獸,總是可以吸引讀者,儘管連體嬰兒只不過是種醜陋的畸型,而人體自燃也許根本不存在。報上的怪事終歸數量有限,情節簡單;遠不如夢人人都有,又千奇百怪。自然,人們會對夢有興趣了。

人們對夢感興趣的另一個原因,則是很多人或多或少相信:夢是有意義的。

夢是傳遞信息的密碼

夢有意義嗎?有些人認為沒有。他們認為夢不過是這麼一回事:在睡眠時,大腦皮層總體上停止了活動,而少數地方還有微弱的活動,像熄滅的簧火中零零星星的火星。白天看到的形象毫無秩序地顯現在眼前,這就是夢。這就是建立在巴甫洛夫條件反射理論基礎上的看待夢的觀點。持這種觀點的人認為總的來說,夢是沒有意義的。夢,就像是小孩子用一隻筆在紙上信手塗鴉,但是,他們也不能不承認:當一個人在夢中感到飢餓時,他會夢見吃飯,感到渴時,他會夢到水。當一個人夢中聽到鈴聲時,他會夢到某種類似鈴聲的聲音。他們認為,這是人對內外界刺激的反應,如果說有意義的話,這類夢有一點點意義,它指出了我們正感受著一種刺激。提出這種觀點的,是俄國的生理學家巴甫洛夫。從20世紀50年代到刀年代,我國的科學界一直把他的理論奉為正統,他關於夢的觀點也被當成了唯一的科學解釋。

相信夢有意義的人,相比較之下多一些,但是他們對夢的意義看法卻形形色色。迷信。謬誤和真理混雜在一起,至今仍未完全澄清。

這些觀點的共同之處,是認為夢的意義不是它的表面意義。在我的夢裡,我會飛,能飛上山,人們會把糖當寶石搶;冰能變成寶石。這些顯然不可能在現實生活中發生。因此,相信夢有意義的人都同意,夢在荒謬的外表下有更深的意義。夢彷彿是密碼,傳遞著秘密的信息。

夢的吉凶預兆

最古老的一種信念認為這種意義是預兆。例如:景頗族認為夢見槍。長刀,是妻子生男孩的預兆;夢見鐵鍋,是妻子生女孩的預兆,漢族也同樣有這種觀念。殷商時期的甲骨文中,就有用夢卜吉凶的記載。歷代史書中,都有夢預言吉凶的記錄。例如《晉書》載,曹操曾夢見三匹馬在同一個槽裡吃食。曹操認為這預示著司馬懿,司馬師和司馬昭(三馬)父子將篡曹(槽)氏天下,還警告曹丕要留意。

傳說中這種例子多得不勝枚舉,如《左傳》中記載,宋景公死後,得和啟兩個人爭奪王位。得夢見啟頭向北而躺在盧門外邊,得自己是一隻烏鴉在啟的身上,嘴放在南門上,尾在桐門上。於是得認為,他的夢好,象徵著他將成功地繼承王位。後來他真的被立為宋的君王了。得為什麼認為這個夢好呢?是因為中國古代有釋夢理論認為:“頭向北躺著,代表死;在門外,代表失去國家。”所以啟會失敗,而得面對南方“南面為王”,而且控制著各個城門。自然得應該成功。

由於相信夢的預兆作用,中國古人會根據夢來決定自己的行動。據說唐朝開國皇帝李淵在剛剛要起兵反叛隋朝時曾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己掉到床下,被蛆吃。他認為這是表示自己要死的預兆,所以不敢起兵。而他手下的一個人解釋說:“落在床下,意思是‘陛下’,被蛆吃,表示眾人要依附於你,這個夢表示你要當皇帝。”李淵聽了這話,放心地起了兵,後來他推翻了隋朝,自己當上了唐朝的皇帝。

西方文化中,也有與此相同的觀念。例如《舊約》中埃及法老夢見7只健牛,隨後有7只瘦牛出現並把健牛吃掉。

約瑟夫告訴法老這預示著:“將有7個豐年,隨後有7個災荒年,它們把前7年的盈餘全部耗光了”。

這種古老的信念至今仍然存在。在我接觸的人中有不少人仍然相信夢能預示未來。雖然他們在理智上往往承認這是種迷信,但內心中卻隱隱覺得這種說法也有道理。

看到“魂在飛”

稍後產生的一種信念認為夢的這種意義是另一種現實,地就是說,夢是人的靈魂離開身體後遇見的現實。據說,圭亞那印地安人認為:夢中的人是暫時離開肉體的靈魂,所以,人要為自己在夢裡做的事負責。如果在夢中打傷了別人,醒後他要去道歉;反之在夢中受人傷害,醒後也要去報復。如果夢見和別人的太太性交,就必須交付罰款。當地的土人如果告訴別人:“我昨天夢見擁有了你的土地,那麼對方就要拱手把土地讓給他”。當然當地土人都為人樸實,不會說謊。如果我們不老實,對他們說個假夢,“你的土地都歸了我”,他們就慘了。

中國古代有這樣的故事,某道人見到一和尚正睡,從他的腦袋頂出來一條蛇。這蛇遇上唾液就吃,見尿盆就喝,出門過小溝,在花叢邊轉一圈,叉想過一條小溝,因為有水沒過去。蛇回來時,道人把小刀插在地上。蛇見刀很害怕,另找路回到和尚頭中。和尚這時醒過來,說“我夢見吃了好東西、喝了美酒,又過了一條小江,遇見幾十分美女,想過另一條江,水大沒過去。我回來遇上強盜,繞路才回來。”這個夢故事想說明的是靈魂可以用動物形態出遊而形成夢。

直到現在,這種觀念仍然存在,l990年,在中國農村還發生過這樣的事。一個丈夫夢見妻子和某男人性交,於是他急忙跑到妻子所住的地方——一個看青的棚屋,問誰來過。雖然妻子說沒有人來過,他還是不相信。他顯然是認為他做夢時自己的靈魂是真的看到了妻子和別人性交。後來,他竟然殺了那個夢裡出現的男人。

靈魂出遊觀和預兆觀並不相同,相信夢能預示未來的人有二種解釋,一是夢中鬼神或別人的靈魂可以告訴他未來,另一種則是認為自然界可以通過某種感應引起夢(即天人感應),因此,在發生大的災變或喜事前,人可以在夢中獲得預兆。

而認為夢是“靈魂出遊”的神交觀,則不認為夢是“感應”,他們只同意鬼神可以和自己出遊的靈魂交流。

醒夢皆虛幻

古印度人關於夢的觀點是十分獨特的,他們認為夢可以成為我們所在的物質世界中的現實,而同時,我們所在的“現實世界”本質上不過是個虛幻的夢。換句話說,夢像現實一樣真實,而所謂真實的現實世界像夢一樣虛幻。印度人認為夢和“現實世界”沒有本質區別。印度的夢觀和中國或其他民族有一個很大的不同,上述中國古代或印地安人的信仰認為,夢是靈魂經歷的“真實事件”,和現實生活一樣是真實的。某和尚做夢時腦袋頂出來的蛇形的靈魂實際存在,並且確實吃過唾液,過了小溝;去了花叢。而印度人則認為夢和“現實”世界雖然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卻都不是真實的,夢是虛幻,“現實”也同樣是虛幻,沒有什麼“真實事件”在發生。

印度經典裡有許多關於一個人在夢裡變成另一個人的故事,而且故事中他們醒來後,發現夢中的事都是實有其事的。《婆喜史多瑜咖》中,有一個這樣的特異的夢的故事。

在北旁多瓦的繁華國家裡,有一個叫作拉瓦羅的仁慈的國王,他生於高貴的何梨坎多家族。一天,一個魔法師向國王鞠躬並且說:“陛下,您坐在王位上瞧瞧這種奇妙的把戲吧。”魔法師揮動他的孔譽羽毛的魔杖,一個來自信德的人造來了,牽著一匹馬;當國王盯著那匹馬時,他仍然在他的王位上呆著不動,他的目光呆滯,就像陷入了沉思。他的朝臣很擔憂,但他們仍然保持沉默。凡分鐘後,國王醒來了,從他的王位上掉了下來。他跌倒時僕人們連忙扶住他,國王迷惑地問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誰的宮殿?”直到他最終恢復感覺後,他講了這個故事:“我騎在馬上瞧著魔法師揮動的魔杖。我產生了騎在馬上獨自出去打獵的幻覺。走了好遠,我到了一個大沙漠,穿過沙漠到達一片叢林,在樹下一隻爬山虎襲擊了我,我的臂膀掛到了樹上。我掛在那裡,馬從我下面走過去了。我在樹上呆了一晚,沒有睡覺,感到恐怖。我挨到第二天,看見一個黑皮膚的年輕女子拿著盛食物的罈子,因為我很俄,我請她給我點吃的。她告訴我她是個賤民,說如果我娶她,她便給我食物。我同意了,在她給了我食物後,她把我帶回了她的村莊,我在那裡同她結了婚,鹹了一個收養的賤民。

“她給我生了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我同她在那裡過了6年,穿著發臭的、發霉和長滿蟣虱的纏布衣喝著我殺死的仍帶微溫的野獸的血,吃著火葬場地上的腐肉。雖然我是王父唯一的兒子,但我老了,頭髮灰白,衣衫襤褸,我忘記了我是位國王;我越來越堅信我是個賤民。一天,當一場可怕的饑荒。一場巨大的乾旱和森林大火發生時,我帶我的家眷逃進了另一片森林。我妻子醒著時,我對我的小兒子說:

‘來烤我的肉吃。’他同意了,這是他維持生命的唯一希望。

我被肢解了,當他準備好了烤我的肉用的柴堆,正要把我拋進柴堆時,在這關鍵的時刻,我,這個國王從王位上掉下來了。於是我被。‘好哇!好哇!’音樂般的呼喊聲所驚醒。這是魔法師給我編製的幻覺。”當國王拉瓦羅講完這個故事時,魔法師突然消失了。於是朝臣們都驚愕得睜大了他們的眼睛,說:“天呀,這不是魔術師;這是神的幻覺,使我們認識到物質世界純粹是個精神幻象。”國王準備第二天真的去沙漠,決心去再次找到那他精神意象中反映的不毛之地。他與他大臣們一道,沿途跋涉直到找到一塊和他夢中所見到的一樣巨大的沙漠,使他驚奇的是,他發現了所有他夢見過的事物:他認識了他曾是他的熟人的賤民獵手,他找到了那個收養他為賤民的村莊。看到了這個與那個男子。女子,所有人們使用的東西,乾旱襲擊過的樹林,失去父母的獵手的孩子。他見到了曾是他岳母的老婦人。他問她:“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你是誰?”她給他講了個故事:一位國王來這裡同她的女兒結了婚,他們有了孩子,後來國為乾旱,全村人都死光了。國王十分驚愕,滿是憐憫。他問了更多的問題,她的回答陡他確信,這個女人所講述的正是他當賤民時經歷的故事。於是,他回到了城市和他的王宮,人們在那裡歡迎他的回來。

從這樣的夢的故事裡,印度人引出了他們特有的夢觀和世界觀。上述經典中,在講完拉瓦羅的夢和經歷後,婆喜史多解釋說:

“無知引起這一切,以致沒有發生的事發生了,如一個人夢見他自己死了。精神確實經歷了它本身所引發的事情,儘管這種事情並不真正存在;另一方面,它們也並非不真實。賤民村所發生的對國王拉瓦羅來說表現為他精神中的意象,它們既是真實的也是不真實的,或者是拉瓦羅直接看到的幻象變成了賤民精神中的一種意識的感知。拉瓦羅的意象浸入了賤民的心靈。因為正像相當相近的語言出現在許多人的心靈中一樣,同樣類似的時間。空間甚至行為也出現在許多人的心中,正如在夢裡。正像心靈能忘掉所發生的一切,無論什麼重要之事。同樣,人們能確切地把某些事記憶為發生了的,即使它並沒有發生。”

在印度的觀念中,沒有什麼“現實的事件”,人的精神在夢中,在日常生活中經歷的種種事件,對他的精神來說,是的確發生了。而且不同的人的精神意識或心靈中會出現同一個事件,彷彿大家同做一個夢,這種情況下大家就都認為這種事是發生過的真事而不是虛幻的夢。這種觀點顯然不是唯物主義的。

印度人的這種觀點,在中國不是主流,只有莊子曾有過,莊子說:“我曾夢見自己是蝴蝶,醒來後想,是莊周做夢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做夢成了莊周呢。”另一個印度人講的夢故事彷彿正是為了回答莊周而講的:

從前,有個喜歡想像千奇百怪的事情的僧侶。他所有時間都在冥思苦想,歲月飛快地逝去了。一天,一個幻念突然襲擊了他:“真有趣,我將經歷發生在初民身上的事情。”他一有了這念頭,他便莫名其妙地換上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那人的身份和姓名,即使這只是精神造成的。由於純粹偶然的事件,當一隻烏鴉碰巧在樹下,一顆棕樹的果子掉下來剛好打在他頭上時,他想:“我是吉婆陀。”這位夢者吉婆陀在一個夢構成的城鎮裡盡情地享樂了很長時問。他在那裡喝得大多,倒下來沉重地睡著了,他在夢裡看見一個整天讀著什麼的婆羅門,一天,那婆羅門躺下睡著了,整日的勞作使他很睏倦,但那些日常活動仍然使他顯得有活力。同樣如此,在夢中他把自己看成了王子。一天,那位王子在飽食肉宴後睡著了,在夢中他把自己看作統治著寬廣領地的窮奢極欲的國王。一天這位國工因為狼吞虎嚥。縱情享樂而睡去了。在夢中他把自己看作是位仙女,這位仙女固連續的作愛的睏倦而睡去了,她在夢裡把自己看作一隻有閃亮眼睛的雌鹿。一夭雌鹿睡著了,她夢見她是株葡萄籐,因為她從來就喜歡吃葡萄;就動物而言,它們總是記得它們所見所聞的東西。葡萄籐把自己看作在籐上釀蜜的蜜蜂;蜜蜂在蓮塘裡愛上了蓮花/一天,官變得如此地陶醉子所仗用的蓮汁,以致它的頭腦都麻木了,正在此時,一頭象來到塘邊,踏翻了蓮叢,仍然依附在蓮上的蜜蜂被壓擠而到了象牙上。當蜜蜂瞧著大象時,它把自己看成了發情期的大象,大象掉入了一個很深的陷阱,成了一頭令人喜愛的王室的象。一天,像在戰鬥中被利劍砍鹹了碎片,當它走向它最終的慈息之地時,它看見一群蜜蜂縈繞在從它的頭腦上流出的甜美的血液上,於是象再變成了蜜蜂,蜜蜂又回到了蓮塘,被踏在象腳下,這時它看到了池塘中它旁邊的一隻鵝。於是它變成了鵝。這只鵡在一段長時問裡經歷了數次再生,直到一夭,當它是一群鵝中的一隻時,它認識到,作為一隻鵝,它類似於梵天的天鵝,類似於造物主的天鵝,它一旦有了這念頭,它被獵人射中死去了,於是,它再生為梵天的天鵝。

一天,天鵝見到了樓陀羅神,突如其來地,它想到:

“我是樓陀羅。”這個念頭立刻像鏡中的意像一樣反射出來了,它換了樓陀羅的模樣。這位樓陀羅沉溺於他精神的每一種快樂,他生活在樓陀羅的宮殿,備受樓陀羅的僕人照料。

但是,這個變化而鹹的摟陀羅有一種特殊的認識力,他的精神能看到他先前的每一個經歷。他驚訝地看到他做了1oo個夢,他自言自語道:“多奇妙啊!這個複雜的幻覺愚弄了眾人;非真實之物似乎是真實的,就像終歸是幻境的沙漠中的水。我是某些能被想到的某物,我被想到過。在這裡偶爾碰巧地,在某個宇宙中有個變成了憎侶的靈魂,他經歷了他所想要經歷的東西:也變成了吉婆陀。但因為吉婆陀欣羨婆羅門,他把自己看作了婆羅門;因為婆羅門總是想當王子,他變成了王子。因為王子為了治理王國而想幹番事業,他變成了國王;因為國王想滿足淫慾,他變鹹了仙女。變幻無常的仙女大妒忌雌鹿美麗的眼睛了,她變成了雌鹿;雌鹿把自己看作她關注的依附男人的女子,女子把自己看作她觀察了相當長時間的蜜蜂,蜜蜂被踩在他所看到了的大象的腳下,他時隱時現地經歷了一系列的再生。一百次循環再生的結局是樓陀羅,我是摟陀羅,我是他。他站在再生的潮流中,在那裡眾人被他的精神所耍弄。就我的興趣而言,我要喚醒所有那些是我的再生的造物,我要觀察他們,給予他們真正觀測事物的能力,我要使他們聯合為一。”

樓陀羅下了這個決心,他去了那個僧侶正像死屍般睡在寺院裡的廟字。把他的精神投入僧侶的心靈後,樓陀羅使他醒來了;於是,僧侶認識到了他所產生的錯誤(即相信他的吉婆陀那樣的生活是真實的)。當僧侶瞧著摟陀羅時,發現樓陀羅本是僧侶,也是吉婆陀及其他人造成的,他大為驚愕,儘管那個真正醒悟了的人沒有發現他驚愕的原因。於是,樓陀羅和僧侶兩人一塊去了吉婆陀再生的精神角落的某個確實的地方,於是他們看見了吉婆陀睡在那裡,毫無意義,手中還握著劍;那是吉婆陀的屍體。當他們的精神熔入他的心靈後,他們使他醒來了,於是,雖然他們是一個,但他們有三個形式:樓陀羅、吉姿陀和僧侶。雖然他們醒著,但又似乎沒有醒;他們很驚奇,然而又不驚奇,他們一時沉默地站在那裡,像畫在畫片上的意象。

然後,他們三人在空中互相回應,飛越天空去了個地方,那是婆羅門的再生之地,他們在他家裡看到了婆羅門,他與他妻子睡著了,他妻子用手挽住他的脖子。他們把他們的精神溶入了他的心靈,使他醒來了,他們全站在那裡,不勝驚訝。然後他們去了國王再生的地方,他們用他們的精神喚醒了他,然後他們又漫遊於其他人的再生地,直到他們到達了梵天的天鵝的再生處,在那時他們全聯合起來了,變成了樓陀羅,一百個樓陀羅變成了一個。

於是,他們都被樓陀羅喚醒了,他們都欣喜興奮,彼此觀看他們的再生,觀看如此發生的幻覺。然後,樓陀羅說:

“現在,回到你們的位置上去吧,在那裡與你們的家庭共享歡樂吧,到時再到我這裡來。到世界未日,我們所有人的,這幫無非是我的部分的造物都將走向最後的慈息之地。”於是,樓陀羅消失了,吉婆陀。婆羅門及所有其他的人都回到他們自己的地方與家人團聚,但一段時間後,他們將耗盡他們的體力,重新回來在樓陀羅的世界裡團聚。

由引可見,印度人對夢的看法是最神秘的,他們認為世界就是夢。而夢中的一個人的精神可以轉化或分解為幾個不同的精神。這些不同的精神之間又是同一的又是獨立的。這種觀點比中國古人認為人睡後有一個靈魂出竅形成夢或鬼神致夢顯然要奇特得多,神秘得多。

夢對身心活動的影響

另外兩類看法則不具有神秘感。其中一類認為夢是身體的狀態或病變的反映。中國古代醫生認為,如果夢見白物。

刀槍,可能是肺有病變;夢見溺水則是腎有病變;夢見大火烤人則是心有病變……。這種看法也同樣存在於現代,現代的說法是:當身體有輕微的不適,醒時人沒有注意到,夢中就會夢見相應的內容。例如,心區微痛就會夢見被人用刀刺中心臟。

另一類觀念認為夢是思想和情緒。願望等引起的。因此,我們如果白天一直想著某一件事,就會夢見這件事,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我們盼望富有,也就會夢見成為富貴的人。如果想念某個朋友,就會夢見他。反過來如果我們恐懼、擔心什麼,也就會夢見可怕的事物。

上個世紀末,奧地利偉大的心理學家弗洛伊德,用科學方法研究夢,發現了夢的本質規律,首次建立了關於夢的科學理論。他對夢的意義的理解也屬於這一類。他認為夢是一種願望的幻想性的滿足。夢的外顯的意義不同於內隱的意義,而內隱的意義就是某種願望,按他的理論,如果一個女子夢見打針,針很可能代表男性生殖器,而打針則表明她希望有機會性交。

弗洛伊德等人的成就,使夢的研究終於進入了科學的殿堂。但是,直到今天,它仍然被擠在這個殿堂的角落。研究夢的科學家被另外一些更嚴格的或許是更固執的科學家所輕視。後者提出的疑問是:“你們說夢有意義,可是你們如何證明這一點?怎麼才能分辨出你們對某個夢的解釋是不是它原有的意義?舉例來說:你們說某個女子夢見打針表示想性交;而我們說這只不過是因為她那天打過針,有什麼方法可以證實你們是對的?”

由此,引出了證實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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